唐楚不屑地哼了一声,嘀咕道:“哼,现在的社会,可不是凭一身行头的。”
只见李锴径直走过众人,来到阿军的面前,问道:“欧阳老板在吗?”
阿军耸了耸肩,道:“大哥正在里边和人谈事情。”
“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我有事想见他。”
阿军看了李锴几眼,不敢怠慢这位大有来头的公子,于是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过了片刻,阿军又从门口出来了,点头道:“锴少,大哥请你进去。”
看到这里,原本一脸不屑的唐楚,瞳孔微微一缩,忽然就不敢小觑这个黑衣青年了。
然而没有人知道,其实李锴的心里也是有点崩溃的,这欧阳仁可是青州市鼎鼎有名的大佬人物啊,尤其是这些年来,势力扩张,声名大振,几乎具备了能和他爸扳手腕的能力。
替人求情这种事,也要看面对的是什么人,像欧阳仁这种心高气傲的大佬,他爸或者伯父在这里还好说,而他人轻言微,就不知道人家卖不卖他这个面子了。
如果不是堂妹的再三请求,说什么他也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情的。
“希望那小子麻烦不要惹大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他。”
李锴抱着如此想法进入到包厢里,然而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彻底无语了。
“锴少,你来了。”
欧阳仁双手据膝,坐姿端正的就和听讲的小学生一样,脸上挂满了无奈与苦涩,正用一种求助式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锴缓过神来,客客气气地躬身行晚辈礼,道:“欧阳老板。”
“来,锴少,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萧白,萧先生。”
欧阳仁顾不得满头大汗,陪笑着介绍起身边这个低头玩牌的白衣少年来。
李锴的眼神透露诧异:“哦?你就是萧白?”
萧白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认识我?”
这时,李锴将目光转移到欧阳仁身上,顿了顿,开口道:“欧阳老板,这位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听说他触怒了您,还请你不要介怀...”
他这一番话早在路上就已经措好了辞,真正说出来,未免有些不太自然,毕竟面对的是青州市一方枭雄,欧阳老板。
“哈哈哈,原来萧先生是锴少的朋友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欧阳仁哈哈大笑着,却比哭还难看,而嗓子一阵干哑,也不敢倒水喝。
李锴暗暗一皱眉,怎麼情况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现在看起来,这小子才像是大哥啊。
“该死,这欧阳老板不会是嗑药磕糊涂了吧?”
李锴暗地里寻思着,毕竟人家黑白两道通吃,什么勾当可都干得出来,所以偶尔找点乐子也是正常的。
这时,萧白放下了手里的几张扑克牌,拉扯了一下衣门襟,站起身来。
而欧阳仁立刻端正脸色,摆出一副聆听教益的模样。
“今天的事”
萧白不紧不慢地说到一半,就被性急的欧阳仁抢过话头。
“今天的事就当我认栽了,绝对不不做追究!”
萧白眉头一皱,斥道:“你等我把话说完。”
欧阳仁立刻点头,道:“好、好。”
“他们几个我都不熟,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我不管,只是那位赵小姐,你不能再找她麻烦了。”
萧白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要保下一个女人罢了,这对欧阳仁这个层次的人而言,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欧阳仁一听这话,立刻面露喜色,连忙点头道:“好,好的。”
这时,他才敢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液,算是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欧阳老板,我就不打扰了。”
萧白把手负在背后,慢悠悠地踱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暗暗庆幸的欧阳仁,以及一脸懵逼的李锴。
“这小子...什么来头?”
李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欧阳仁一向气焰嚣张,怎的面对这个白衣少年,却表现得如此诚惶诚恐呢?
只怕连父亲都做不到吧?
欧阳仁长舒了一口气,坐倒在沙发上,苦笑道:“锴少,真是让你见笑了,今天的事,还请你给我保密啊。”
“一定,一定。”
李锴郑重地点头,这时才想起来李清微的另一个嘱托,于是匆忙说道:“欧阳老板,那我也不打扰了。”
获得了欧阳仁的允许后,李锴才敢离开。
这时,萧白负手站在门外,而其他所有人包括阿军,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大家面面相觑,心情都无比的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终,还是赵悦开口打破了僵局:“萧白,欧阳老板没有为难你吧?”
萧白点点头,微笑道:“欧阳老板是个明事理的人,很好说话的,已经没事了。”
这话一说,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而听到这话的李锴和军哥,则暗暗皱了皱眉。
什么?
明事理?好说话?
你确定是在说欧阳老板?
这两个形容词根本和他不搭边好不好啊!
二人不敢发声质疑,同时在心中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