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一顿,既而狠狠的戳了下伤口。
“三叔!”疼得她嗔叫。
“少冲我撒娇,不管用。”
薄晏清脸色冷得跟阎王似的,渐渐的也带了几分脾气,不过气过之后,听她喊痛,难受的反而是他自己。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间放揉了许多。
等都涂完了,他用手掌轻轻扇风。
不走心的嘲了一句:“沈时初撂下你就走了,你在她心里连一两重都没有?”
南娇娇抬头望天。
唔……
天花板白茫茫的,就一盏圆弧形的灯,散下来的光芒也不太盛,暖橘色的光晕在她发间描了一层光圈,挺翘的鼻翼透着薄薄的冷光。
她心想,徐医生真朴素。
想着想着,又开始琢磨薄晏清的态度,奈何她在情感这方面的确没什么经验,不如谦卑点向他请教:“请问三叔,您现在是在生沈时初的气吗?”
薄晏清似是愣了一下,他仍半蹲着,抬起头,和南娇娇低头看来的视线四目相对。
她坐着,双手撑在床沿上,嘴里含着棒棒糖,白色的管儿从左边嘴角抵到右边嘴角,来回的倒弄。
男人眼色一沉,抢了她的棒棒糖,上面糖都被含化了,就剩一小点糖渣渣。
“我气什么?少拿自己的心情安在我身上。“
所以,他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没等南娇娇仔细看,薄晏清已经起身,把药膏装进袋子里,没递给她,而是自己拎在手上。
看样子是要走了,南娇娇跟着站起来,问道:“那我整整他,帮你出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