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江遇刺身亡,靖麟风紧,青衣司又查的严,小心为上。”“朱雀”答道。
“您说的对,小心为上!”妇女应承,紧接着拱手施礼:“属下张翠玉,见过‘朱雀’大人,从此以后,我便是您的单线联络人,大人可以唤我张氏。”
她,便是南宫江遇刺当天,欲要拦截东宫车驾,替“女儿”张锦环喊冤的民妇张氏!
“原来是你?”“朱雀”有些意外。
“大人见过我?”张翠玉问。
“东宫太保丁成华掳走你女儿张锦环,你到东宫门前闹过,我见过你。”
微微一笑,张翠玉出言道:“张锦环并不是我女儿,她也是我大姜的密谍,是大姜英雄!”
“哦?”
“她自愿牺牲自己的清白和性命,为的就是让我有机会靠近南宫江,进而刺杀他。”张翠玉说道。
“可据我所知,南宫江应该是被叛变的‘白虎’所杀。”“朱雀”道。
“不错,南宫江的确不是我们杀的。他安抚民心那日,我将计就计,欲要在长街上拦截东宫车驾,试图靠近南宫江并将他刺死,谁知道我眼前一黑,突然失去了知觉,醒来后便已经在一间黑暗的密室里。”
“谁干的?”“朱雀”立马打断问道。
“不知道。”张翠玉摇摇头:“对方根本没有现身,后来我再次被弄晕,醒来后便已经在靖麟城一隅。第二日才知道,南宫江已经被刺杀身亡。人虽然不是我杀的,但锦环这孩子,总算没白死。”
闻言,“朱雀”略作沉吟:掳走张翠玉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是不是因为知道她要刺杀卫国太子,所以才将她弄晕带走?
“依你之见,掳走你的,是不是卫国的人?”“朱雀”问。
“绝对不是。”张翠玉立刻否定:“如果是卫国的人,他们大可直接将我击杀,何必那么麻烦将我弄晕带走,然后问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再将我放了?”
任凭两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李飞白让方圣手掳走张翠玉,目的就只是不让她出现,延误了南宫江登瞭望阁的时机而已。
“问话?他们问你什么?”
“问了东宫的人,如何唆使我拦截东宫车驾,还有来跟我接触的人长什么样等等之类的,听他们口气,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刺杀南宫江!”
“这就奇怪了,既然不知道你要刺杀南宫江,又为何要将你掳走?”“朱雀”真是百思不得解。
“这点,我至今还未想通。”张翠玉也甚是疑惑。
想不通的事,也只能暂时放下,沉默半晌后,“朱雀”又继续问道:
“那你觉得,这伙人会是什么人?”
“看他们样子,好像也想了解东宫的情况,而且对我也没有什么敌意,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祝谍。”张翠玉答道。
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可妄下定论。或许他们真的是卫国的人,演了这么一出,就是想放长线,钓我这只大鱼。”“朱雀”毕竟谨慎。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这两三个月,我一直暗中留意,并没发现任何人在追踪我,所以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张翠玉答道。
放长线钓大鱼,就必须盯着这条线,否则怎能钓到大鱼。
如果掳走她的,真是卫国人,那既然放了张氏这条线,就必定会派人日夜跟踪。
这点“朱雀”身为神州天字号的密谍,自然明白。
“或许,他们只是在等我出现而已,如果今晚我能安全走出这座庭院,才能证明的确不是卫国的人。”
被他这么一说,张翠玉跑到房外环顾四周,变得小心翼翼。
“不用看了,如果青衣司的人真的出现,是逃不了的。”“朱雀”反而显得很淡定。
“不愧是‘朱雀’大人,从容淡定。”张翠玉由衷赞道。
“这些年,我如果都像你一惊一乍,早被那只‘白虎’揪出几百回了。”“朱雀”似在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