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容我想想。”
“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一个月的工钱是一百文,五贯钱你要还将近五年,难不成你想卖了祖宅不成?”
王宏听罢心烦意乱,祖宅是肯定不能卖的,就算他答应,他老娘也不会答应。
可是这个钱如果还不上,自己有几条胳膊够刀哥剁的。
“好,我,我答应你!”王宏咬了咬牙,便答应下来。
“那好,我们立下字据,明日你帮我夫君作证之后,我便把你的银子还了。”沈弦眼角浮现笑意。
刀哥见二人谈妥了,便取出笔墨纸砚,以及红泥。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契约成。
叮嘱了王宏明日到县衙的时间,沈弦便起身离开。
只要明天王宏出面作证,便能将赵铁树接回来,而且还能制林仕洪一个构陷良善良的罪名,起码得坐上半年的大牢。
沈弦心中提着一口气,只要自己在接下来半年里赚到足够多的银子,在村里获得一定的地位,就算以后林仕洪出来了,也拿她没辙。
沈弦走后,王宏出了赌坊,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一阵凉风迎面吹来,让他发晕的头脑清醒不少。
他脚步突然停下,神色挣扎,此次若是帮了沈弦,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是林仕洪在村里颇有关系,将来恐怕会找自己算账。
“不行不行,这事不能干!”
王宏顿了顿,转身朝着林家方向走去。
林仕洪见王宏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宏一头冷汗的说明了前因后果。
“你这个狗东西,自己上了套,让本公子给你收拾残局。”
林仕洪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还不得不帮王宏换钱,只是这钱不能白花,既然沈弦这么不识抬举,就让她去牢里陪她的傻子去吧。
“这个钱,本公子帮你还了,但是明天你要正常去县衙。”林仕洪冷冷一笑。
王宏当即明白他的意思,陪笑道:“公子放心,小的明天一定打她个猝不及防。”
“走,去赌坊一趟。”
……
第二天。
天空泛起鱼肚白,阳光刚刚从云层撒下来,县衙门前的鸣冤鼓便累累作响。
“升堂!”
县官坐在审问台,两鬓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他看着堂下沈弦,沉声问道:“你清晨击鼓,有何冤屈?”
“启禀大人,我夫君昨日遭林仕洪设计陷害入狱,民女也糟林仕洪威胁骚扰,今日特来此鸣冤,希望大人能为民女主持公道。”
又是林仕洪,县官眉头一皱,“你所言可有证据?”
“民女带了证人。”沈弦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堂外的王宏。
王宏眼观鼻鼻观心,嘴角勾出不屑的笑容。
县官缓缓点头,高声道:“来人,传林仕洪过堂。”
等了不多时,林仕洪穿着一声鹅黄色长袍到了县衙,跪地行礼之后,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仕洪,此女状告你陷害赵铁树,威胁骚扰,可有此事?”
林仕洪两手抱拳高声喊道:“大人,此言实乃子虚乌有。”
说罢,他转头看向沈弦,沉声问道:“经过上次之后,我便一直在家反躬自省,你怎么还得理不饶人,什么事都往我头上赖,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