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攥紧小拳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看着小媳妇陷入梦乡,赵铁树泛起宠溺的笑意,将她的发丝从眼睛上拨开,轻轻的吻在额头。
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沈弦才慵懒的起床。
一张芝麻饼,一碗胡辣汤,沈弦再来晚半步,早餐的小摊都要收了。
就在沈弦胡吃海喝的时候,勤劳的赵铁树已经将皮子收好,坐在了书院里。
江浣看着赵铁树风尘仆仆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人是有些木讷,但是勤奋确是实打实的。
摊开书卷,江浣正坐在爱桌前。
“古有谋士梁洁,兵败被俘,敌国惜才不忍杀,策反,厚待之,梁洁假意投敌,深夜出逃,弓弩手见之,射杀。”
念完之后,江浣抬头问向众学子,“尔等以为梁洁如何?”
周品言第一个举手道:“先生,梁洁忠君爱国,虽身陷敌阵,却不忘家国,以死报国。”
“糊涂,再想。”
周品言戚戚然坐下,一脸的不服气。
紧接着赵铁树举起手,气氛一度安静下来,十几个孩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心想他才来一天,就像答对先生的问题?
江浣见状,反而来了兴趣,点头示意他回答。
赵铁树想了想道:“君子藏器,待时而动,此人既不藏器,也不待时,不但不能报国,反而白白送了性命。”
一言出而众人惊,江浣拍案叫好,他欣喜的问道:“铁树,此话是谁教你的?”
赵铁树茫然的想了想,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一座雅致的庭院,一座紫金色的香炉,一个白衣胜雪的妇人……
“娘……”赵铁树喃喃自语了一声。
见赵铁树说不出所以然来,江浣也未深究,反而觉得赵铁树十分有天赋,比自己费心费力教的这些小子好多了。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傻子呢?江浣有些郁闷了。
若是赵铁树头脑清醒,假以时日,兴许别有一番成就。
此刻赵铁树却未想太多,细细品味着自己方才的回答,心里多了一丝明悟。
怪不得小媳妇每次都能解决麻烦,原来她是待时而动,在合适的时机做了合适的应对。
想到这里,赵铁树心潮迭起,他觉得自己只要该好好学下去,一定能帮上沈弦。
远在家中的沈弦,将昨日赵铁树带回来的皮子清理干净,拿到集市买了钱,然后给赵铁树买了笔墨纸砚。
上了学,多少算是个书生了,在地上写字画画实在是有些磕碜,笔墨纸砚是不能少的。
一番花销,今日显然有些入不敷出了。
“唉,又要赚钱了。”沈弦嘟嘴长叹,这钱总是不够花的。
算算时日,距离上次刷新已经过了三天,白嫖的一次免费刷新也该用一用了。
点开了多日没看的系统,熟练地打开商店,由于担心赵铁树倒霉,沈弦这次也不敢借他的气运。
刷新!
“哼,果然是什么也没有。”
沈弦无奈的退出系统,摸了摸怀里的分布图。
现在赵铁树每天连轴转,也不可能带着她去山上采药,她这份分布图有些派不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