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县衙内,牛家人拖家带口来到县衙讨要说法。
“你们县太爷呢!快让他出来见我!”
牛家老祖母杵着太君拐在地上‘哆哆哆’的捣个不停。
方捕快赔笑道:“老夫人再等等,县太爷刚刚起床。”
牛老祖母眼睛一瞪,拐杖敲的越发急促,“我的好大孙儿人都死了!他还有心思睡觉!赶紧抓凶手啊!”
牛老爷见老娘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劝道:“娘,你别气坏了身子,德华的事肯定会有一个说法,不然我就闹到州府去,让府台大人给一个公道。”
“我说牛员外,事情本官昨天不久跟你说清楚了吗?”陆县令听见门外的声音,脸色不快的走了出来,“牛监军的死是因为心疾,并不是他杀,这一点仵作已经确认过了。”
“不可能!我外孙健健康康哪里来的心疾,跟他一起回来的士兵都说他平时壮的跟一个小牛一样!哎呦喂,我可怜的大孙子呦……”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整个人软在丫鬟婆子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牛老爷一把拽出自己的小儿子说道:“逆子!把昨天的事情好好跟县官说一说!”
牛德恒低着头,结结巴巴说道:“昨天,我哥帮我抢了个小娘子,后来,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醒了以后,我哥就已经没了。”
陆县令呈思索状,“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被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抓走的小娘子有可能是凶手。”
此话一出,气的牛老爷直瞪眼,“县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儿死因未明,你还追究起强抢民女的小事来了?”
陆县令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没有,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一拂袖子,陆县令叹气道:“也罢,既然你们怀疑,那我就招来那位小娘子过堂一问,你们当面对质好了。”
“好!我就是这个意思!”牛员外气势汹汹。
……
日上三竿,沈弦掀开薄被,慵懒的升了个懒腰。
傲人的曲线凹凸有致,暗红色的鸳鸯肚兜上方露出大片的雪白,赵舜从门口路过,只觉得一阵热血涌进鼻腔。
“娘子,洗漱吃早饭了。”
“来喽来喽!”
迅速穿好衣服,沈弦咕噜咕噜刷着牙,然后乖巧的坐在饭桌上等着。
赵舜拇指磨擦着大瓷碗上的豁口,像是犯了强迫症一般皱了皱眉头。
早饭端上来,是赵舜自己熬的桂花莲子羹,还有一屉从村头买回来的三丁包。
三丁包暂且不谈,这一锅桂花莲子羹让沈弦觉得有些陌生,自家相公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东西了。
他准备的早饭一般不都是,白粥,汤,还有烙饼这老三样吗?
踢腾着绣花鞋,沈弦睫毛弯弯,“相公,你这粥是在哪里学的?”
赵舜面不改色,用木讷的语气说道:“从书上看到的。”
遇事不决,就让书来背锅,毕竟当初沈弦忽悠自己的时候,也是如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