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的上海滩,鱼龙混杂。历来是勾心斗角,大鱼吃小鱼的世界。
当时的上海滩,除了杜月笙、黄金荣、张啸天,这三人的势力垄断了整个旧社会上海滩的三流九教。他们旗下的生意更是包含赌坊,青楼,倒卖烟土等等,除了以上三位英租界还有一位大亨叫沈杏三。
沈杏山明面上是法租界的巡捕房探目,暗地里却是大八股党的头目,大八股党的头目里沈杏山的势力最大,最初组建大八股党的时候,目的是抢劫别人的烟土。
后来随着大八股党的势力越来越大,“大八股党”便没有再抢劫烟土,而是改成收保护费,所有贩卖烟土的商人,烟馆都要向大八股党交保护费,如果不交保护费,烟土就会被没收。
尽管租界也三令五申禁烟,但也是表面文章,上海滩当时的烟馆数不胜数。如果真正禁止烟土的输入,还不是禁到英、美、法自己的头上?
其实,这次巡捕房查获的烟土,其实是权力之争的产物,不铲除陈祥根汪明怎能当处长?而汪明又把陆大奎抛在前面,一旦事情有什么麻烦又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这是他权宜之计,或者叫“借刀杀人”。
谁知,这批货正是沈杏三的。
沈杏三一批上好的烟土被查,而且失手的是自己多年来和自己一起经营的巡捕房陈祥根处长,经济上损失是小事,少了一条胳膊等于少了一条财路是大事。听说这批货是被英租界巡捕房被一个叫陆大奎的查封的。
沈杏三坐在椅子上。一边吸着雪茄,一边想:“老子在上海滩混了那么多年,除了黄金荣、杜月笙,谁还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这个陆大奎竟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看来胆子还真不小。不给点颜色他看看,往后还了得?”
沈杏三仔细想想:“不对,他肯定不知道这货原本是我的。他毕竟是现在是巡捕房探长,论级别还比自己高,这人掌握着英租界的生杀大权。说不定往后有事从他手中过,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巡捕房探长办公室。
“喂,麻烦请陆探长接电话,”
陆大奎道:“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一位?”
沈杏三嘿嘿一笑。道:“久闻陆探长大名啊,哈哈。我说法租界的沈杏三呀,我们虽然在两家锅里吃饭,但也是一条道上,哈哈。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探目,往后啊,还得请陆探长多多的指教呢。”
其实,陆大奎对沈杏三早有所闻,只是自己涉世较晚,和他没有打过交道而已。于是道:“哎呦,是沈爷啊。久闻大名,幸会幸会。哈哈。”
沈杏三笑道:“哎呀,我比你才大几岁呀,沈爷沈爷的都难听。还是叫我沈兄的好,比较亲切。哈哈,我这人啊老弟有所不知,我最喜欢交朋友,尤其是那些有作为有成就的,更是爱不释手。今天晚上啊,我做东,请老弟赏光。”
陆大奎也知道,在上海滩玩,就是要玩大的“三教九流”都要有一手。方可站稳脚跟,何况是像沈杏三这样的人,上海滩除了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接下去恐怕就是沈杏三了。既然沈杏三主动邀请。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是不打不相识。于是道:“哎,哪有要老兄破费之理。我做东请老兄才是。哈哈。”
沈杏三笑道:“这次我来,下次你来。哈哈。七点钟杏花楼不见不散。”
七点钟,还没有到,陆大奎拿着公文包从巡捕房出来。
门口,一辆红色法拉利小车已经等在那里。
卢嘉慧见陆大奎出来,满脸笑容。在车里向陆大奎招了招手。
陆大奎走到车前笑着对卢嘉慧道:“抱歉,我还有公事,今天不能跟你回去。”
卢嘉慧翘着嘴道:“公事公事,难道您们衙门里的人都不吃饭不睡觉吗?说不定又是和那位姑娘约会去了。”
陆大奎笑着道:“真的不骗你,是法租界的沈杏三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