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奎的办公室里。
姚承谟毕竟是搞特务工作的,他坚信自己这一边不肯能泄露消息,眼看快要抓住的大鱼,眼睁睁让他跑了,多么可惜。一定是陆大奎这里出了问题。于是,特地前来找陆大奎了解情况,寻找蛛丝马迹。
姚承谟笑着问陆大奎:“陆探长,我打电话给你,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或者接电话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陆大奎历来是有功就抢,有责任就推的人。一听姚承谟的话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于是道:“姚处长,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们巡捕房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似的。你想想,我们从接到你们通知到队伍出发,前后也只有几分钟时间,就是有人要通风报信,跑到霞飞路飞都来不及呀。何况,这次行动我们的弟兄一个不留,一个不少,全部出动,你说谁会去通风报信呀。”
姚承谟笑着又道:“陆探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泄露我也不泄露,那这就奇怪了。我担心的不是谁泄露的问题,而我担心的是我们的队伍里是不是纯洁?养虎为患,那是后患无穷啊。”
陆大奎一副很自信的样子。道:“处长说得没有错。但我们这里,你可以绝对放心。要查只得查到我陆大奎自己头上去了。哈哈。”
姚承谟笑着又道:“看来陆探长很自信啊。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家贼难防’啊。”
陆大奎又向姚承谟问道:“那处长的意思,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满上海的挨家挨户的去搜查?”
姚承谟道:“怎么办?我的意思根据线人的描述,把他们的画像画出来,全市通缉,让他们插翅也难飞。同时,画像几个人都要画,同时通缉,否则,线人一下子就暴露了。现在就通风报信的究竟是谁,我的线人也没有搞清楚,因为,当时他们在阁楼上开会”
陆大奎笑道:“你奶奶的,你们搞特务工作的与一般人就是不一样,比一般人就是多一根神经。呼呼。”
晚上,石库门的阁楼上,蒋茹正在忙着铺床铺。笑着对吉祥道:“等会儿您就睡在床上,我睡地铺。”
吉祥笑着道:“哪有这种道理。自古以来,‘女士优先’,哪有女人照顾男人之理。”
蒋茹笑着道:“您是我们的队长,又是书记,肩上的担子重,应该是领导优先才是。”
蒋茹铺好床,又来铺地铺,地铺铺好,他在地铺上的被窝里一钻。笑着说道:“这叫先下手为强。”接着又红着脸道:“您总不能,把我,把我从地上抱到床上去吧。”
吉祥无奈地朝蒋茹笑笑。
阁楼上,吉祥和蒋茹分别靠在床上。
蒋茹问吉祥问道:“吉祥哥,那您有没有想过,几个人中出卖同志谁的可能性最大?”
吉祥无奈地道:“平心而论,没有确切的证据都不好说话。”
蒋茹道:“叛徒一天不除掉,对我们的组织就多一份危险。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引蛇出洞’。然后把他除掉。你看行不行?”
吉祥问道:“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看。”
蒋茹道:“姚承谟来个‘渗透法’,我们就来个‘反跟踪法’。”
吉祥问道:“你的意思是派人牢牢盯着这几个人,跟踪他们的行踪,然后,采取排除法,最终确定目标,想法把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