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因果自有天数!”
安暖暖饱含深意的望着芷鹤的魂魄淡淡的笑着,如今芷燕魂飞魄散却也只当是报了她杀害芷鹤的仇。
就这样,闹了五天的施府满门屠杀案,被杨逸致以侍郎疯病为由给草草办理了。
凡事本就有因果,只是到底是谁拿了太守夫人的指甲与头发,然后交给芷燕害了她,安暖暖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猫儿腻。
“不好了,不好了,小掌门,门外流民快要炸街了。”
过了三天,好不容易修整过来的小团子,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吹着小鼻涕泡。慌慌张张从门外跑回来的孙吉清,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撕破,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阿清哥哥,你被人打了?”安暖暖踉踉跄跄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确定孙吉清身上没有皮外伤,这才把心里大石头稍稍放下了。
“哪啊,今天一早开城门,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涌进来一大波的流民。”
“什么?”
安暖暖掐指一算,门外日头正被西北飘来的云遮挡住了,似阴非阴的天气下透着些水汽,看来该找上门的还是都来了。
“是阿昱哥哥那个村子里的人,走!你和暖暖去看看,别又是出来什么大事。”
“嗯!”
孙吉清自认活了这么久,却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流民沿街哀嚎的场面,他赶忙抱起安暖暖就往外走,正碰到端着空碗从外面回来的武大,本来今天一早他是准备去天香楼给小团子买上一碗绝世好粥的,唉!哪知道来了那么一大帮子人,弄的天香楼都不敢做生意了。
“小天师,我劝你还是别出门了,现在街上到处都是人,你也不知道到底这群人是从哪来的,身上会不会带有其他的瘟疫。”
武大说道在理,可已经预料到就算自己不出门,这事也会找上自己的安暖暖,思索了片刻,却也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武大叔叔,待会儿你和武二叔叔把道观后门守好了,如果暖暖猜的的没错,一盏茶的功夫——应该就会有人来玉清观闹事。”
“嘭!”
话音刚落,一声重重的开门声,将玉清观的观门都踹开了。
那是一个和赵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只是衣衫破烂了一点,还有那双手油腻腻的光感,与他蓬头垢面的模样不符,却让人很不舒服。
“谁是这个道观的掌门,快出来!你们害死了我们村中的良民,就算是谈赔偿,是不是也应该来你爷爷面前喘口气?”
少年很嚣张,微微挑起的眉头里满是傲慢。
他打量着道馆内简陋的布局,大殿内一张张小书桌吸引了他很大的注意。
“小兄弟,如果你是来乞讨弄点吃的,那我可以去后院给你杀只鸡;但是,如果你是来带头闹事的,那对不起,我武家兄弟两个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武大将安暖暖护在身后,生怕她吃一点亏。
少年傲慢一笑,睨视着周围人,眼神流转过他们,却又直愣愣的停留在了安暖暖的身上。
一身蓝色的道袍说不出的灵气,两个啾啾像是上古神话中,龙崽崽的幼角,可爱到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