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允贤很是无奈,她似乎也感觉到张延龄有些居心不良的企图。但是,如果张延龄所描述的症状是真的,那可不是小事,确实需要监测病情弄清楚原因,再加以彻底根治。可是这当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让如青成为建昌候的私人大夫,时常出入建昌候府,这可不是谈允贤所希望看到的。
“祖母,我去便是。我每隔一日去一趟张侯爷的府上瞧瞧他的病情便是了。这件事因如青而起,我理当善后。祖母放心,张侯爷正人君子,不会为难我的。”谈如青轻声开口道。
张延龄忙道:“对对对,我知道老夫人的担忧,延龄可以向老夫人保证,绝对对谈小姐以礼相待。绝不会有冒犯。老夫人若是因此而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跟着谈小姐便是了。”
谈允贤叹了口气,沉声道:“既如此,也恐怕只能这样了。谁叫我们参与了此事呢?李时春这个老东西可害人不浅。建昌候,老身把话说在头里,我谈家虽然只是普通人家,但我当年也在宫中为先皇和妃子们侍奉多年,先皇也赐了匾额,也算是有功之家。建昌候虽是皇亲国戚之家,老身却也不怕。你若对我家如青打什么歪主意,那是休想。我人老口直,有话直说。如青是我的命,谁伤害她,老身这把老骨头拼了不要,也不会干休。”
张延龄笑道:“老夫人,你怎说这种话。我只是请谈小姐作为我的私人大夫,为我解决病痛。你说的好像我家是龙潭虎穴一般。老夫人,你说的我都怕了。老夫人你怕是对我真的有什么误解,日久见人心,时间会证明一切。”
谈允贤点头道:“好,老身信你一回。张侯爷自便吧,老身有些累了,要去歇息了。”
张延龄连忙起身行礼告退。谈允贤撑着身子起身还礼,谈如青连忙上前搀扶她进去。
张延龄计谋得逞,心情愉悦的退出后宅来到前边。赵老吉见到张延龄忙上前来拱手说话。
“东家,我家阿秀的伤势无碍了,东家受累,可否派辆马车送我们回赵家庄去?”
张延龄摆手道:“等谈小姐出来,听医嘱便是。大夫说要静养几日,我估摸着现在恐怕不宜回赵家庄。别的不说,这一路上颠簸劳顿,对伤势或有影响。而且赵家庄也没有大夫啊,回去后如何上药,如何后续治疗?”
赵老吉咂嘴道:“可是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京城我们无亲无故,再说这疗伤的费用定然很贵。我们也承担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张延龄笑道:“老铁匠,你莫担心,一会我命人将阿秀姑娘送到我府中去,距此也不远,我府中的人自会照应她。大夫也可随时去治疗。费用你更是不用担心。莫说阿秀姑娘是为了救我挨了一棍子,便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造水库发生的意外,我也要承担责任的。你放心便是,我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阿秀会得到很好的治疗,而且打人的也要得到惩办。”
赵老吉拱手道:“怎么好住在东家府里,那不是叨扰东家么?又怎么能让东家操心花钱?”
张延龄摆手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说了。除非你信不过我。”
赵老吉忙道:“不会不会,我怎会信不过东家。”
张延龄道:“那你就别操心了,我估计休养个六七天,阿秀姑娘便会完全康复,到时候便送她回赵家庄。倒是你,我可不能留你。虽然出了乱子,但造水库的事情不能耽搁。你得回去带着大伙儿继续干活,那是公事。你前前后后负责此事,你若不回去主持,怕是要乱成一团。”
赵老吉点头道:“东家说的是,既然阿秀没事,我也放心了。我这便回去。正事可不能耽搁。那么我家阿秀便拜托东家照看了。”
张延龄道:“好。我让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