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看了一眼那个黑袍,他既然答应对付月神山,那么李尝春之事就已经了结。有他在,妙缘等人自然也不会有危险,也不跟那黑袍打个招呼,飞身就去了。
那黑袍也不介意,道:“这和尚总是这般无趣。”
妙缘道:“前辈是何人,可否让我等一见尊容?”
“有何不可,反正那姓李的小子早晚要与我一战。”那人说着就要取下斗篷,却突然道:“来了。”
随后日下出现点点光影,很快便到面前,正牌月神山的人到了,几人一见那冒牌祸,先是一愣,随后怒道:“胆敢冒充月神山,找死!”
“要不是为了看一看和尚说的神奇小子,爷爷我还不屑穿这身破布。”说着一把扯掉长袍,露出真容。
一脸杂乱的络腮胡,长相丑陋,浑身肌肉块块隆起,这外形活脱脱是个镖局里的镖师,哪里像个修行高人。
只见他双手环抱,狂傲道:“你们这些小辈,不足让爷爷出手,回去吧,叫你们望舒山庄的几个管事的小娘子来还差不多。”
望舒山庄是月神山的核心,平日里由几位庄主夫人打理,对月神山的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眼见有人口出狂言,月神山几人不再多说,直接出手。
那大胡子并起剑指,一指劈下,一股无形巨力骤然而至,月神山众人毫无招架之力,瞬间肉身支离破碎。
躲在暗处那背剑男子,此刻呼吸都不敢了,憋着气悄悄溜走了。赵龙寄和妙缘看的呆了,甚至还没看清他的出手,几个修士便命陨当场,李尝春却清楚地感觉到了,那是剑气,他在林家堡的葬剑坡被剑风洗礼过,对剑意的感知特别清晰,这种剑意即便放在那葬剑坡中,也绝对其中翘楚,也就是说眼前之人的修为,即便放在千年前也足以名镇一方。
更让人吃惊的是,一同出手的月神山几人竟然有一人毫发无伤,正害怕地浑身颤抖。
也就是说,这一剑看似是以修为随意碾压,实则力道拿捏十分精准,想让谁死谁就死,要让谁生他就生。
如此强者,他刚刚却说自己早晚与他要一战?
大胡子对那仅存的月神山使者道:“回去告诉你们庄上管事的,就说李尝春我保了,只要将今日之事细细述说,小毛孩子们不认得我,你们庄上管事的会知道我是谁的。”
那使者闻言立马转身,却因为腿软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随后连滚带爬地溜了。
大胡子转身对着李尝春道:“月神印只留七天,今日一过,你的残月印便会消失,待你刀法大成之日,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脚下剑气陡生,凝聚出一柄有实质形状的巨剑,御剑而去。
赵龙寄仍没缓过神来,朝着大胡子离开的方向,道:“他是毕方!当世两大剑神之一的毕方!”
妙缘也满心激动道:“如此强悍霸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两人又一同看向李尝春,妙缘道:“好小子,你究竟什么来历,师兄给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连剑神都要跟你打一架。”
李尝春又哪里说出个所以然来,但终究是开心的,解除月神印不说,从妙空和毕方的话来看,自己早晚会踏入修行界,而且修为不弱。于是对妙缘说道:“我就算来历再大也只是剑神的潜在对手而已,而你却是妙空大师的师弟,来历再大又怎么大得过妙缘师傅呢?”
妙缘嘿嘿一笑,竟有些羞涩,转移话题道:“你们发现没有,师兄今天两度对赵龙寄欲言又止。”
两人当然发现了,赵龙寄也纳闷,李尝春的过往将来难道和自己有莫大关联?
李尝春仔细思索,如今看来自己身上有大秘密,梦刀和烂布衫自然也是因为这个秘密。妙缘自身有大造化,他日绝非池中之物。赵龙寄,做为一个魂灵境界修士,却和其他修士全然不同,他像个纯粹的好人,感觉就像个爱玩的兄长一般。
总之此前寻仙一直没见踪影,现在却好像和这些人有着说不清的关联,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这么一想顿时心生寒意,自己如今连开窍都没做到,如果真是背后有什么惊天阴谋的话,自己没实力就只能任人摆布。
当即对两人表明所想,妙缘却道:“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师兄自然会提醒我。”
赵龙寄也觉得荒谬,但想想妙空说的话,又觉得不无可能,道:“妙空大师所思所想不能以常理论之。据说得道高僧都是顺应事情的发展,虽会尝试去改变,但并不会强行逆天行事。又或许他本身在此局中。”
李尝春道:“有此一虑总不是坏事,我还是该抓紧开窍才是。同时我还得去找两个人,有缘再见时咱们再把酒言欢。”
赵龙寄道:“好,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两。”
李尝春感激点头,牵着花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