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该对孩子出手的,只有牲口才会。
“我倒是想抓。”于敬亭没有好气地念了句植物。
“你怎么看待这些被欺负的姑娘?”穗子问。
“看姑娘干嘛?这难道不是那些管不住裤腰带的王八羔子的错?让老子知道是谁,呵呵。”
裤裆浇汽油,大火烤小雀,就不能让这些丢老爷们脸的王八羔子好过了。
穗子肃然起敬。
“你这样看我干嘛?”于敬亭看不懂穗子的眼神,以为她是怀疑自己,脸骤然变冷。
这村里看似一片太平,从没有人在明面上提起过这些。
但这种事,的确不是头一回。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类似传闻,可受害人的家属不会站出来承认,更没人报警,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每到有这种似真似假的流言出来时,各屯的街溜子就会被拉出来,挨个的当做嫌疑犯。
于敬亭作为街溜子之首、各屯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他身上承担的怀疑是最多的。
如果各屯有底下赌局押注谁是玉米地里的恶人,押于敬亭的可能超过百分之八十五。
于敬亭知道大家对他的偏见,早就习惯了,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自己。
但如果他媳妇也怀疑他,那就不一样了。
于敬亭近乎凶残的瞪着穗子,她要敢怀疑他,他就敢让她下不了炕。
平时他一凶残,穗子这胆小的看了都能瑟瑟发抖,今儿不一样。
这愤怒和凶残,看在穗子眼里,是嫉恶如仇,是正道的光!
她怎么也想不到,于敬亭一脑子想植物她的凶残念头,还给人家加了正义的滤镜。
“你才是真正的男人。”穗子给于敬亭最高评价。
“你敢怀疑老子c——”植物只说了一半,憋回去了。
于敬亭一脸懵。
“我喜欢你这种性格。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我希望他跟你一样。”
做个直来直去的真汉子,不要做李有财那种阴险的狗。
“当街溜子?”听多了贬低声音,突然被热烈的表扬,不太适应。
“没有人会永远当街溜子的,这个称呼本来就有问题,标签是谁给你的?她们有我懂你吗?”
于敬亭的心跟打了气的气球似的,膨胀了。
有生以来,从上学到现在,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肯定过他,而这个肯定他的,还是他媳妇,这意义不一样。
“你放心,甭管闺女儿子,只要孩子刚站稳我就领着孩子打架去,打遍全村无敌手!骂人这块就交给咱娘,打架这块交给我!妥妥的。”
“......”
“敬亭,你的力量,应该用在正地方上,你帮我吧,我们一起联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