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有计划,套苑大刚这个老瘪犊子的话,有张有弛,有勇有谋,施加压力摧毁老瘪犊子的心理防线。
潇洒帅气,能力出众,绝对不是个莽夫。
她前世怎么没用心好好了解这个男人呢!
校长和村长这会脸色都难看极了。
听着里面嗷嗷的嚎叫,俩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为难。
“这......咋整?”校长问村长。
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抖出去,他这校长也别想做了。
村长也是这么想的。
“铁根这不教训他了么,回头把他辞了就算完事了,老苑到底是岁数大了,真折腾到局子里,再没命了,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孩子——”
这俩人要达成共识,穗子开口。
“不行。他做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他家里有老母亲,那孩子们呢?那么小的年纪,就留下这么大的阴影,后半辈子咋办?”
“老苑不是有毛病么,也没真成事,就摸几下。”校长就差把也没掉块肉说出来了。
穗子身为晚辈,按说是没有资格参与讨论的。
如果她不是于敬亭的媳妇,这俩老头不会跟她解释,小丫头片子,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校长,你也有女儿,摸你闺女几下,你愿意?”
校长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小陈老师,你是不想继续教书了?”
“穗子,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村长想和稀泥,做和事佬。
这件事能压在村里解决是最好的,捅出去对这俩人没好处,他们想大事化小。
“吵吵什么?合伙欺负我媳妇?”于敬亭替天行道,还不忘扯嗓子喊一句,“谁敢惹我媳妇掉眼泪,我就敢给谁放血。”
穗子正克制着愤怒带来的泪意,努力与两位搅屎棍讲理,听到林子里传来于敬亭的声音,一头一暖。
就像是被注入了能量,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家敬亭脾气也不是很好,谁惹他,他左青龙右白虎,把人打成二百五!”
于敬亭被她逗笑了。
村长二人笑不出来。
“我是为了你们好,眼看就要选村长了,大爷,学生家长如果知道你放了苑大刚,还给你投票?”
村长蚌埠住了。
“校长,你保这种渣滓,以后学生家长隔三差五套你麻袋,你家中的老母和孩子,怎么办?”
校长蚌埠住了。
刚还大义凛然的说苑大刚可怜,现在都觉得他可恨至极。
“要是闹大了怎么办?”村长已经有些动摇了,却又怕耽误自己的“好名声”。
“报警不一定非得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把他送局子里,对外就说挪了公账。这样他进去了,村里也不会受到舆论影响。”
最重要的是,穗子要保护那些孩子的隐私。
这番提议说到俩老狐狸心里去了,忙不迭的报警。
苑大刚恨透了于敬亭夫妇,本以为拿点钱就能搞定,结果打一顿后还要送他吃牢饭!
一道单选题,被穗子玩出了多选的效果,且环环相扣滴水不漏,断了苑大刚一切后路。
于敬亭从林子里出来,嘚瑟的瞥了眼穗子。
这都揍了十分钟了,媳妇该满意了吧?
“敬亭,他刚刚说,年轻时被鹅咬过,是鹅啊。”穗子用轻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于敬亭眼一眯,明白过来了,低念了句植物,转身又回到林子里。
“嗷!!!”苑大刚又是一通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