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男生眼神互相交流了下,陆续冲向厕所。
成轶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们,特别是看着他们的鞋。
“你不去厕所吗?”,曲洋吐气如兰,凑了过来。
“不去,我们宿舍都没有买。”
话音未落,黄舒高声叫道:“哎,等等我——”
曲洋用肩膀顶了顶成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哦~是吗?”
“靠。”,成轶没想到旋即就被黄舒拆台了,“是不是要脱鞋给你看啊?”
“脱喽!”
“懒得理你!”
……
十一点半,马龙终于宣布上午的训练就结束了。
新生们刚才还站得笔直,听到解散的消息,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一个个软踏踏的面条一样,勾肩搭背的到食堂去吃饭。
到了食堂又排了十多分钟的队,才打到了饭,吃完饭回到寝室,还不能睡中午觉。
因为狗日的学校要求打扫卫生。
要以什么标准打扫呢?
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床单要塞到垫子下面,不能有一丝褶皱。
桌子上,橱子上不能放东西。
地面不能有一根头发,水池和茅坑不能有发黄的地方。
床板背面,橱子顶不能有灰尘。
届时会有教官戴着白手套来,一摸,要是白手套脏了,那就是不合格,重新做,做到合格为止。
学校把贩剑和制杖发挥到了极致,让广大大一新生深恶痛绝。
“太特么形式主义了吧,桌子橱子上不能放东西,那要橱子和桌子有什么用?搬出去好了啊!”
“要我说,军训就特么没有意义,指望我们半个月能学会什么?”
听着室友的吐槽,成轶缓缓吐出了一口烟,总结道:“煞必学校!”
“煞必学校!”????×3
说完,成轶就爬上了床,准备睡个午觉。
周恒峰问:“你不打扫卫生了吗?”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真抠那些细节抠到明年也抠不完,乐意扣分就扣分,老子是班长,我都不在乎你们在乎什么?睡觉!”
成轶选择直接开摆。
周恒峰随后跟上:“说的也是,睡觉!”
……
下午,大一新生顶着烈日继续开展军训。
学习的项目有很多,正步,下蹲,立正稍息……
成轶最烦正步,换脚的时候,前脚掌猛地砸地,必须要砸得梆梆响才罢休,仿佛不把自己的脚当脚。
马龙还不满意,扯着嗓子鬼喊:
“都没吃饭吗?踏响,踏齐,一个人不合格,整个排就一直踢!”
他一边鬼喊,一边眼睛像是钩子一样,来回巡视,看到不合格的上去就是一脚。
当他走到身后巡视的时候,很多新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猛地来一下。
马龙走到成轶的身后,瞅了成轶一会儿,大声道:“用点力!”
成轶咬着牙坚持。
练习下蹲,同时很辛苦,不一会儿脚就酸了,感觉脚腕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成轶听到前面一个女生剧烈的喘息声。
旁边的女生问道:“景仪,你怎么了?”
“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时,马龙像是发现了兔子的鬣狗,大叫道:“谁在说话?”
“教官。”,景仪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我有点喘不上气来。”
“装什么装,别人怎么没事,就你有事!”,马龙恶声恶状地,“本来想让你们休息下,现在再加练五分钟。”
又过了一分钟,成轶发现景仪喘息声越来越大了。
他本来也以为景仪是装的,因为前世根本没这个事,但是现在情况明显不对了。
他站起来,走到景仪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冒着虚汗,问道:“景仪,你没事吧?”
突然,他感觉头上一疼,抬头一看,才发现马龙扇了他一巴掌,把他帽子都扇飞了。
“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马龙质问道。
“我是经济一班的班长!我要对每个同学负责,你看不到她现在不舒服吗?”
“我就是要治一治你们这群温室的花朵!”
成轶一直瞧不起马龙,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听到这句话,再也忍耐不住,他把景仪交给别人,缓缓站起来,跟马龙对峙:
“什么叫温室的花朵?你给老子翻译翻译,什么特么叫特么的温室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