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上墙后,家里就暗了下来,和地下室没什么区别,叶扶只好把应急灯放在客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着。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叶扶才想起自己把阳台玻璃都封死了,卧室里,叶扶放了一盏台灯,连接蓄电池后,台灯瞬间就亮了。
叶扶给自己弄了份早餐,打开收音机,把磁带放进去,轻快的歌声响起,她隔绝了外面了一切动静,不去看,不去听,不去理会。
叶扶心里明白,蛇群已经繁衍到了不可控的地步,蘭城就要变成炼狱了。
她现在只能等,等那一场可怕的酸雨,酸雨降下,蛇群还有灭绝的希望。
一整天的时间,叶扶在看书,练针灸,跳绳,练臂力和看电视当中消磨过去,到了下午,叶扶拿出一个碗,泡了两把黄豆,黄豆需要在清水里浸泡七八个小时,再放入小桶里面闷芽,三四天左右就能出芽,到时候可以煮个火锅。
水泥的气味散了一些,叶扶垫了不少防潮垫在卧室里面,她拿出屯的毛线和钩针,打算织一件毛衣打发时间。
对于叶扶来说,动脑远比动手容易,她照着书上的步骤钩织,失败了无数次,手还被戳破了好几个口子,在第一百次想要放弃的时候,她成功钩出来了一条边,自娱自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第三天,叶扶看着新鲜出炉的成品,一口气怄在嗓子眼差点上不来。
这件堪比乞丐服的衣服,真的是她浪费三天时间钩织出来的吗?
塔边留须不说,连对称都没有做到,袖子一只长一只短,一只宽一只窄,恐怕也只有变异生物才穿得进去,想到自己屯在空间里的十多箱毛线,叶扶后悔了,早知道她没这个天赋,还不如屯几袋大米,毕竟,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豆芽已经发出来了,两把黄豆闷了一大桶豆芽,本来想煮火锅,可看着密不透风的屋子,叶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味道很难散出去。
看来只能煮一个清水豆芽了,说干就干,叶扶拿出一颗生菜,打算再做一个白灼生菜,最近气温上升,是要多吃一点蔬菜降降火。
在客厅的地上铺上一块地毯,支上一张矮桌,拿出冰冻的雪碧,投影仪摆好,找了一部文艺片开始播放,叶扶有种回到了末世前的感觉,总觉得这间屋子就是楚门的世界,或许有一天,她只要打开这扇门,就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
有时候,叶扶会自己和自己说话,独居的人,如果长时间不说话,不和别人沟通,声带就会丧失功能,从而失声,大脑也会开始变迟钝,叶扶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她拿出本子和笔,记录着每一天的生活。
老房子的隔音很一般,叶扶还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很多次,都有人在外面求救,甚至疯狂踢门拍门,可能是她一直没有动静,楼里的邻居以为她可能已经死了,有人拿着斧子砍门,想要破门进来,但叶扶买的防护门非常厚实,不仅没有任何损伤,还白白浪费力气。
七月中旬,叶扶拿出温度计一看,气温已经上升到了三十五度,墙面都开始发烫了,窗户外,蛇爬过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