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香香这么说,症状比较轻的四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那咋办啊?!”有跟谭继明关系好的汉子焦急询问。
谭继明垂着头,目光晦暗不明,要是让他拖着这个病痛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
“你的意思是谭家小子没得治了吗?”里正走上前,他和谭继明带点亲戚,对于这个后辈有栽培之意,自然不忍对方变成废人。
“她治不了,总有人能治。”李翠花藏在人群里,出声嚷嚷着。
她可不想真让楚香香出风头,本来是跟着众人来看楚香香的笑话,谁知道笑话没看成,反而还让对方笼络住了村民。
这年头谁不怕死,有个交好的郎中大夫等同于多好几条命。
现在村民们还看不出什么,可若是这几人真被楚香香给治好,这些村民对楚香香的态度便会有质变。
她话音刚落,驾着牛车去县城请大夫的村民回来了。
五人的异样是昨日就发现的,附近会些医术的几乎都请来看过,无一不是摇头摊手,纷纷说着没救。
这五户人家在村里也算个富裕的,咬咬牙凑了银子,去大点的县城请大夫前来。
去请大夫的牛车才刚刚离开不久,有人便提议请神婆。
神婆走了一趟,直言是村里有邪祟作怪,在一旁看热闹的楚娟立刻就想到楚香香近来的变化,立刻上前搭话。
这才有了大清早,众村民义愤填膺砸门的一幕。
这会儿,太阳高照,才终于把人请到家。
“快让让……”有人推着人群,扯着大夫往屋内走。
名医没能请来,那些凑出来的银子堪堪只够让名医的弟子出诊。
扫了一圈房内,带着名医的的弟子进屋的村民当楚香香是来照顾这五人的,直言让她滚一边去,别耽误了大夫诊治。
楚香香轻笑一声,脸上并无怒气,将已经写好握在手里的药方捏成一团,起身走开。
来人虽是名医的弟子,却也已经年过中旬,留着长长的山羊胡,他一边为五人诊脉,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高深莫测的神情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此时,无人敢打扰这位大夫,众人对这位县城请来的大夫的态度和楚香香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也全然忘了楚香香方才说的能治,只是紧张的等着名医弟子诊脉的结果。
“大夫,我儿如何了啊?还有没有救……”出声的是其中一人的娘。
名医的弟子瞥了要出声的大娘,收回诊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的胡子。
片刻,才吐出两个字:“能治。”
捏着药方站在人群前的楚香香被眼前大夫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话提起兴致。
莫不是这个朝代医术发达,严重的肺病在大夫口中也说的轻而易举。
她松了松紧握的拳头,抱着学习的心态静静观望。
突然,手背一阵温热,整只小手被大掌给包裹住,楚香香一抬头便和许宴的目光对上。
“别怕,我会护着你。”许宴动了动嘴皮,无声说着。
楚香香冲着许宴一笑,脸上全然没有紧张的神色,手上也没有挣扎,任由许宴握着。
他们的前方,请来的大夫迟迟没说怎么治病,让病人的家属着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