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久了手中固定的活,时间长了会习惯性只呆在这里,不想再去尝试做旁的事儿,同时也会因为自己的状况而对做其他事儿产生浓重的不自信感。
尤其在这样一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默守陈规的观念根深蒂固,许多人已经丧失了去尝试、去突破的思想和能力。
“爹的荆条筐编那么好,这手可是巧着呢,我看编这个完全不再话下,再说了,先试试嘛,实在不行了再说。”
江米夏笑道,“而且编荆条筐是个力气活,我我们想帮爹个忙许多时候都帮不上,想学都学不来,编竹篾子的话,我们也能跟着劈劈竹篾子啥的,也跟着爹学一学编筐手艺,往后全家人齐上阵,总归多出些活。”
“实在不行,爹这荆条篮子也先编着,我力气也大,先带着景韫去后头砍竹子去,回来先试着弄一弄,要是能弄好,咱就接着干,咋样?”
昨天江米夏在镇上也瞅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市场行情,也结合自身的情况,好好想了想。
她没什么拿得出手,能够碾压这个时代土著的技能,但身为现代人,她思维灵活,这发家致富,不妨从结合家中人目前拥有的技能,略加改造开始。
“我觉得闺女说的不错,先试试嘛,成了最好,不成也没啥损失,原本不扎本的买卖,顶多就是多忙活点而已,这庄稼人还怕忙活不成?”刘氏附和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江有成也不想让闺女失望,只点头,“成,那咱就先试试。”
“那我跟景韫去砍竹子去。”
江米夏说着话便去寻砍刀,又寻了两截结实的麻绳,预备着待会儿绑竹子用。
闺女力气大,现在脑子也清醒的很,后山脚离的不远,去砍两根竹子回来还是没问题,能让人放心的。
不过刘氏还是叮嘱了两句,“砍两根就回来,别贪多,别往深处走,这山里头野东西多,别被伤着。”
“放心吧娘。”江米夏连连点头,领着宋景韫出了门。
后山在江家村的最北边,离得不算远,走路也就是小半个时辰。
说起来,这山颇为突兀。
旁处的山,大都是从山脚下开始往外多少里就开始是缓坡,崎岖不平,难以行走。
偏生这片山像是从地底下忽然冒出来的春笋一般,附近皆是一马平川,直到山脚下才忽的高耸了起来。
且这山往北延绵数十座,高高矮矮连成一片,据说里面飞禽走兽皆有,附近几个村子,也有依靠在山中打猎为生的人。
因为山里头地势陡峭,道路崎岖,深山里也没人走全过,不知道里头到底啥情况,因而打猎的人总是结伴行走,以免有意外。
不过江米夏和宋景韫只是在山外沿砍上些竹子,不往里走,倒也不必担忧安全问题。
野生的竹子,没人管没人顾的,自山脚往外长了许多,密密麻麻地高耸入天,从底下看,遮天蔽日,连日头都瞧不见了。
江米夏寻了几个长得又直又粗壮的,拿起砍刀便开始干活。
宋景韫手中也有一把砍刀,也学着江米夏的模样,往自己面前的竹子的底部砍去。
“嘭!”
砍刀震得宋景韫双手有些发麻,而那砍刀也劈进了竹子里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来。
再一刀下去,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