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已有金花了,接下来就要去闭关,恐怕不会有这么逍遥咯。”子月半壶酒下肚,说道。
闭关道是明白,可这“金花”是什么?一明也听不懂,就问:“师兄说的金花是?”
“哦,师弟乃俗事弟子,这金花之道,自然是不清楚的。”
一明这段时间来玄清观,平时打交道的都是一些打杂的弟子,很少有接触那些真正修习的弟子,更别说紫霞峰上的那些内修弟子了。但也觉得这些弟子们个个都很神秘,只听说每日都在打坐练功、深居简出。
子月这家伙,几口就把壶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还有些意犹未尽。就在房里四下看去,一明明白其意,柜子里还有前几日狗子他们喝剩下的大半壶烧刀子,拿出来递给子月,说:“师兄慢点,不够我再去交我二弟弄点过来,今日好好陪师兄喝几杯。”
“呵,师弟畅快,畅快啊。”子月举起酒壶又闷了一口。缺烧得两眼通红,险些呛了出来。
“这酒,真他妈的带劲!”
“师兄慢点,这烧刀子可不是这么喝的。”一明说完,就拿出两个小酒杯,给子月倒酒,两人互酌起来。
“这金花之道,师弟也颇有兴趣,麻烦师兄给我说道说道。”
子月一杯酒下肚,虽然是小杯,可还是被烧得难受他皱了下眉头,等究竟过来后,缓缓道来:“我玄清观为道家丹鼎派分支,修炼法门是太乙玄天宗,这其中分为筑基、开光、注灵、融合、心动、金丹,六个时期。师兄我不才,在筑基期混迹了七八年,才勉强能看到金花一朵,比起那些三五年就过筑基期的大才,真是相差甚远。”
李一明一知半解,但也感觉到,这和说书人口中所说的那些修真之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就追问道:“师兄,这筑基期的金花又是何道理?”
“这个金花嘛则是打坐入定后,如能参透其中的奥秘,头顶处就会出现一相,有葵花、莲花、金花三相,这其中以金花为佳。”
说完后,子月趁着酒劲,也一明演示了一下。见他盘腿打坐、双眼微闭、心念耳闻,也只几个瞬息之后,子月的额头处出现了一朵金色的圆点,逐渐扩张成一朵金花。
金光大盛,照亮了这个小房间,犹如一盏小太阳一样,让人觉得温暖安定。
子月收起金花,然后坐了起来,又来了一杯烧刀子,说:“这便是金花了。”话虽平常,也毫无炫耀之意,但一明总觉得这家伙在那里装。
“这再过几月,就到了河洛试炼的时候了,师弟我金花已出,筑基期也算是过了,通过试炼也是必然之事。登上紫霞峰后,要闭关参悟开光期,顺利的话少则大半年,多则几年。如果不顺利的话,三五十年都不一定能突破,唉,人寿几何呀,何不及时行乐,来来来,师弟干了这杯。”
两人举杯相碰,憋着气,把这杯烧刀子一饮而尽,那叫一个痛快。
可且听子月说的这些事,明明都是好事,但为何他如此沮丧,一明不解,问道:“恭喜师兄了,但不知师兄为何如此的不快?”
“师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子月本就是一个浪荡子弟,不求名、不求利,只求逍遥自在。可却命运弄人,在无意之中居然参透金花之秘,从此之后和那些牛鼻子老道一样,这一辈子有何意思?”
不图名这个倒还是说中了,不图利这点一明可不敢苟同。每次给他送钱,这家伙次次来者不拒。除了黑市之外,子月怕是还要许多来钱的途径。他这个脑子,做生意是块好料。想不到在修习这方面也是一鸣惊人啊。
“居然师兄想逍遥自在,就走自己的路嘛,旁人说什么就由他说呗。”
“唉,我何尝不想这样,可是我那牛鼻子老爹可不同意。哦,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是玉麟真人那不争气的独子。也就是那位旁人听到名讳就害怕的护法真人。”
“哦,这点师弟我倒是不知道。”李一明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他的父亲,但是在子月口中说出来,倒还是第一次。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子月所拥有的东西,常人穷尽一生也是得不到的。玩世不恭的他,也难以理解哪些普通人的难处。可这有能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一切都像是早就注定了一般。
这些天,虽然在子月身上花了一些钱财,两人相识也算为偶然。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说不定以后很难见到他了。李一明掏出一粒气修丹,说道:“师兄,这丹药是上次在黑市上买的,本打算找机会送给师兄的,也感激这些时日对我兄弟三人的照顾。不知道师兄能否用得上。”
子月见一明拿出那枚丹药,颇为感动,一时间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