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收,也不能让这些堂主心里好受。现长春殿内气氛极为紧张,一触即发。
玉机子见状,说:“静衣,你自从进门以来,从没有收过徒弟,我看这次这个小徒就由你来亲自教授,你能识破天机,如有情况也可当机立断,以免将来再次发生同样的事。你看?”
众人见掌门也这样说,看来结局已定,可无缘无故被静衣骂一顿,气哪里那么容易消。
合欢老人还没从刚才的气愤之中走出来,强压着火气,道:“正如掌门所说,我们也是为大局着想。”
合欢老人说了后,其它的堂主,也开始附和。
“对对对,是是是。”只有御剑堂的堂主不言不语,似有心事。但他也不敢再言语,怕被再提及箫然一事,再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自讨苦吃。
“玉麟师兄,你看此处事就这样安排可否?”
在一旁准备伺机而动的玉麟子回道:“掌门安排就是。”
再问过玉麟子以后,玉机子又问静衣:“师妹,你看这事就这么安排罢!”
静衣默默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说:“我也没说不同意。”这句话也不知道给谁在说,也有可能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
“好,此事各位不可再议,就这么定了。还有,以后箫然之事也不可再提,都过去百年了。”然后看向静衣。
静衣也知道玉机子在说她,也知道他这是给其他人一个台阶下,说:“知道了。”
“好,等下弟子进来之后,切莫再争吵。”
合欢老人道:“师兄,后面也没我什么事了,我下去参悟合欢功了。”
玉机子点头同意,又道:“你这合欢功悟到第几层了?”
“回掌门,自从萧然那件事后,我已经无法双修,单领悟的话,怕是有九成有余。这合欢弟子的事儿?”
“此事容后再议,你去罢。”玉机子打断合欢老人的话。
“是!”合欢老人说完便独自离开。
这箫然本是御剑堂的弟子,所以每当提到此事御剑堂堂主都觉得脸上无光、有苦难言。当年大战,让玄清观折损了不少弟子。合欢堂差点被绝了户,本是男女双修的堂口,现在只有合欢老人一人,苦苦支撑。
合欢弟子自那次大劫后,早已不复光彩。先前合欢老人有此一问,无非就是需要招收弟子来光大门楣。可从玉机子的态度来看,他对合欢功的威力和修炼方式还是有所顾忌。
再说李一明这边,排在最前面的一些弟子,在子月的带领下,都已经爬到了山顶。接下来也陆陆续续也有人上来。可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唯独那最后三人迟迟不见踪影。
这不用多想,一定是欣宝竹这个胖子带乱了节奏。要不是山路太窄,只能一人通过,这时候甩在最后的一定是宝竹了。
须臾之后,一个胖脑袋出现在山路尽头,她艰难地露出了整个身体,还对着下面的俩人说:“你们俩快点,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本就是她拖慢了进度,还在说李一明和白俊,这一手恶人先告状玩得实属高明。被莫名栽赃的二人,这会也懒得去和她辩解,都知道宝竹嘴快,搞不好还越描越黑,也就随她去说。
待到所有人都到齐后,那位接引道士,已在山顶等了多时,他点了一下数,发现没人落下,便道:“随我进入长春殿,听候掌门安排。”
三十几人一行,带着未知的前途和命运,走进了长春殿。
三年一次,整个玄清观也就只选出三十几个徒弟。丹鼎一脉,因为各种原因,日渐式微。眼下,外忧内患,天有异象也许并不是在指李一明。他一个小道士,既不懂什么功法、也无权无势。所以,对他的防范有点言过其实。
但昨夜静衣观星卜算,所得一句谶语也没有向其余人告知。
便是:金木水土,五行缺一;五色金莲,正邪难定;天外之机,必请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