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见宝贝女儿备受冷落,哭红了双目。
绒绒一来,女儿在慕家所得的宠爱与地位便一落千丈。
“清清只是五岁的孩子,国公爷与几位小叔这般轻视、伤害清清幼小的心,不是让身在北疆的将军寒心吗?”
“国公爷,若今日不能为清清讨回公道,我便带她去投奔将军。”柳氏决然刚烈道。
“放肆!”慕廷舟沉厉地怒喝,“老子不仅偏心,还霸道护短、不讲道理,你才知道吗?”
“你!若有半句虚言,老子把你和你家人的脑袋都拧下来,给小宝当球踢!”他怒指丁香,死亡般的强大威压让人心胆俱裂。
国公爷跺跺脚,朝廷和皇室都要忌惮三分。
更何况是微不足道的下人?
丁香骇惧得瑟瑟发抖,匍匐在地,“是二小小姐抽打汀兰,柳姨娘指使奴婢诬陷四小小姐……”
柳氏面色微变,急急地反驳:“丁香,是不是绒绒收买你要你这么说的?还是哪位小叔指使你诬陷我和清清?”
绒绒奶声奶气道:“刚才丁香诬陷我,你也有收买丁香的嫌疑。”
柳氏:“……”
慕润中竖起大拇指,“小宝真聪明,像五舅舅。”
慕嘉南冷嗤道:“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小宝的小脑袋比你好使多了。”
丁香接着道:“柳姨娘没收买奴婢,而是揪着奴婢的错处,逼迫奴婢听命于她。”
周氏走过来,忽然撸起她的袖子。
丁香的手臂有两三处旧伤,颇为触目。
慕家兄弟蓦然心惊。
柳氏的眼梢闪过一丝慌乱。
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父亲,丁香稍有小错,便遭到柳姨娘的打骂。”周氏温和道,“汀兰身上的旧伤更多,是柳姨娘和清清责打造成的。”
“二夫人,我知道你怨怪清清比思思得宠,可是你主持中馈,理当秉公持正,怎么能空口白牙地诬陷我和清清?”柳氏惨兮兮道,一副饱受冤枉的模样。
“只要把你院里的下人带来盘问一番,便能真相大白。”慕嘉南面上弥漫的冷意十分慑人。
“方才我看了汀兰身上的伤,除了新伤,还有不少旧伤。”周氏又道,“绒绒回家才几日,还能是她打汀兰的不成?”
慕润中:“清清年幼,便残忍地打骂身边的丫鬟,必定是亲娘的言传身教。”
慕岚西:“最毒妇人心!”
慕嘉南:“柳姨娘的心思手段皆狠毒,难怪把清清教成歪瓜裂枣。”
绒绒乖软道:“二姐姐有时乖巧懂事,有时骄横残忍,这就是传说中的两副面孔吗?”
“小宝说得太棒了!”慕润中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慕家父子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若不严惩柳氏,清清会被她毁了!
柳氏垂死挣扎,咬牙坚守,“我没有!你们无凭无据,不能冤枉我!”
慕廷舟怒火中烧,虎目冷戾无情,“送柳氏去乡下庄子严加看管,这辈子不许再见清清!”
她慌了乱了,这句话直接判了她的“死刑”!
怎么罚她都可以,但一辈子都见不到女儿,她承受不住。
“我有错,我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
咚咚咚。
她使劲地磕头,额头很快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