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的把自己当成柔弱的女孩子,就不会以身犯险了。”话虽这样说,他手上的动作还是轻了很多。
“除了那处疼之外,别的地方会不会疼?”他问。
陆拂诗摇头,“除了你刚才摁的地方会之外,别的地方没事,不碰基本上无感。”
“嗯。”萧子桑打开药酒瓶子,倒了一些在手掌心,“忍着点,手臂上的淤血全部都到了骨头处,我给你用药酒揉一下,会疼但你不能缩手。”
“那你轻手点,我真的怕疼。”陆拂诗说着就想缩手了,萧子桑眼疾手快,握着她的手腕,不伤到她的伤处。
“轻了就没有效果了。”萧子桑说着开始摁着她的手揉。
“啊啊啊啊啊……”
一声一声的痛呼响起,陆拂诗脸都白了。
“萧子桑!你真的不能轻手一点点嘛?”
“不行,你想好的快点,最好给我忍耐一点。”萧子桑板着脸,手上动作不停。
“呜呜呜呜。”
在陆拂诗鬼哭狼嚎声中,萧子桑停手了。
“可以了。”他用新的绷带给她绑上,挂在脖子上。
走到正厅,恰好遇到陆培回来。
“子桑来给诗儿换药?”
“是的伯父,诗儿的伤好的差不多,胳膊的淤血了骨头处,需要揉出来。”萧子桑拎着药箱跟陆培说道。
“留下来吃个晚饭吧,都这个时辰了。”陆培主动开口留人吃饭。
“好。”萧子桑也拒绝。
饭桌上,陆拂诗瞪着刚才弄疼她的萧子桑。
当事人笑的一脸宠溺,夹了一筷子蔬菜放在她的碗里。
“多吃点蔬菜,别总是吃肉食,对你手上的伤恢复有帮助的。”
“诗儿你瞪人家子桑做什么?”陆培看着陆拂诗问,“子桑忙得很,达官贵人都是去医馆里找他医治的,人亲自来家里给你换药按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拂诗气节,“爹,我……”
我了半天又说不出半个字来,表情气的像是小河豚。
“吃饭。”陆培道。
陆拂诗乖乖听话,捏着筷子戳米饭,有些食不下咽了。
饭后,萧子桑跟父女告辞,离开陆府。
陆拂诗坐在湖边,给湖里的小金鱼喂食,一只手能动,确实有些不方便。
“小姐,有一封你的信。”家丁把信递给她。
“放边上吧。”她手里是饲料,另一只手拿不了。
那是一封没有落款的信,陆拂诗眉头微皱,“你下去吧。”
她把饲料全部撒到湖里,湖里的金鱼争相游来,尾巴浮起水面。
陆拂诗拿着信回到房间里,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看了一眼——
“啊……”惊呼声响起,刚好尔芙进来。
“怎么了小姐?”她急匆匆走进去抱着浑身颤抖的陆拂诗。
“信……信……”她指着地上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