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才落,咏舒的心跳已然开始加快,面上却还得表现得很镇定,“解释什么?五爷想听什么?”
斜倚在软靠上,弘昼歪头打量着她,神情看似散漫,眼神却如鹰般锋利,“你和弘晈之间的事。”
咏舒缓缓侧首,映入她眼帘的,是弘昼那秋霜般寒冽的眸光,她不确定弘昼此问是出于怎样的心态。
兴许他并不知情,只是心生疑窦,才故意说这番话试探她,又或者他已然知情,刻意询问,看她会不会说实话。若她撒了谎,那么弘昼的疑心只会更重,甚至从今往后都不会再信任她。
但若她说了实话,将会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此事成为弘昼心底的一道结,他无法容忍,逐渐疏远她。又或者说,他既往不咎,不再过问此事。
后者的可能似乎很小,只因男人大都很小气,没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有所属,哪怕只是曾经,他们也会觉得没面子。
究竟该如何回答,这关系到她的后半生啊!
不听她应声,弘昼桃花眸微眯,“怎的?还没编好故事?”
很多人都喜欢探究真相,但当真相浮现时,又有几个能接受的呢?“五爷确定要听实话吗?”
弘昼蔑然冷笑,“你也可以撒谎,只要你确保我不会发现。”
撒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咏舒懒得去编故事,更不愿以后再被抓住把柄,越发难以澄清。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逼上绝路,没有别的选择,唯有赌一把,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我与弘晈是旧相识,早在选秀之前便已结识。”
果如小进子所打听的那般,他们真的认识!闻听此言,弘昼眼角微抽,默了片刻才道:“继续。”
这头一起,咏舒已然没有退路,只能继续说下去,实则她对原主和弘晈之事不甚了解,只能凭借那封信去猜测,
“年少时情窦初开,也曾动过心意,然而婚事由不得我做主,我必须入宫选秀。殿选之际,我被皇上赐婚给您,圣意不可违,我明白这道理,便与他了断。”
他的妻子,与他的堂兄曾有过一段纠葛?
亲耳听到咏舒承认此事,再忆起旧事,弘昼这心里竟像是火燎一般,莫名的躁动!
“成亲当晚你不肯圆房,便是为了他?你已嫁给我,却还想为他守身如玉,这便是你所谓的了断?”
那或许是原主不肯圆房的因由,但咏舒不曾经历过,是以她问心无愧,依旧坚持原来的说法,
“不肯圆房的因由我曾与五爷坦白过,是我听信了谣言,误会了五爷,与外人无关。”
她的解释看似合理,但弘昼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爷的女人,身心皆得属于我,我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