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咏舒看来,她从无二心,“我早就属于你了,不是吗?”
两人的确圆了房,然而这一切皆是表象,实则他心如明镜,“你的身是我的,可你的心……不在我这儿。”
事实证明,说实话没什么好下场,“五爷要听实话,说了实话您又怀疑我,那我还不如撒谎。”
她还赌气?她凭什么赌气?弘昼赫然近前,一把紧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你的谎言能瞒得住爷?”
咏舒不是原主,她对弘晈没有爱意,只是需要给弘昼一个交代,是以有些狠话,她撂得出来,无所顾忌,
“撒谎太累了,所以我选择道出实情。曾经相识是真,如今放下也是真,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瓜葛,这便是我的立场,我的真心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此乃天意,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如今我已成为你的妻子,自当谨记身份,忘却前尘。倘若你定要追究成亲之前的事,那我无话可说,随你发落。”
弘昼甩手松开了她,可他的眼中仍有质疑,“没瓜葛?那你们今日见面又当作何解释?”
弘昼已然对弘晈起了疑,倘若她再说弘晈要带她私奔,那这事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咏舒不想害人害己,是以这件事她必须瞒着,“今日他只是看在我兄长的面儿上来贺寿,碰巧遇见,得知他丢了玉佩,咏蓝和星彩皆在帮他找玉佩,他便顺道跟我说了几句话。”
弘昼下颌线紧绷,深舒一口气,沉声道:“说了什么?”
咏舒避重就轻,答得半真半假,试图消除他的疑心,“他问我,你待我如何,婚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弘晈有什么资格问这话?弘昼怒拍茶案,扬声反嗤,“你过得好不好与他何干?即便我待你不好他又能怎样?他还想抢人不成?”
咏舒被他震得心直颤,却还得强自镇定,轻描淡写地道:“终归是相识一场,不过一句客套话而已,五爷何必动怒?”
她的表现很从容,眼睛也没红,说起此事时,冷静得像是一个旁观者,眉宇间并无一丝悲惜之态,就好似真的已经放下了一般。紧盯着她,弘昼眸闪狐疑,
“你能忘掉他,忘记那段过往吗?”
这才两三个月,若说忘了,弘昼肯定是不信的,但若说没忘,又会伤及他的颜面。
此刻的咏舒就像是走在一根钢丝上,稍有不慎便会脚下一滑,摔下万丈深渊之中!
是以他的每个问题,她都得谨慎回答,站在他的立场去思考,而后再给出最诚挚的答案,
“我没有失忆,不可能将一个人从记忆中剔除。记忆无法抹灭,却可以淡化,我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尘封那段过往,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念想。”
她的答案出乎弘昼的意料,紧盯着她看了许久,弘昼冷不防的问了句,“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