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学时,元松和柏行简来清音馆给老太太问安,娄如君早已经按捺不住,见了元松就问:“老二,棠儿怎么就被人打呢?梁式人呢?”
元松见满屋子的人,他愣了一下接着才问:“三弟的情况还好吧?”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好。大夫说幸而位置偏了些,要是再正一点砸到了太阳穴只怕当时就没命了。两个人如何打架的?”
元松脸色有些尴尬道:“不过一些口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婶娘不必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棠儿到底也是你弟弟,你为什么就不能护着他一点,任由被人欺负?”娄如君迁怒于元松。
元松有些为难道:“当时那个情况我也不好插手,要我真的出面了,只怕后面还不好收场,婶娘别怪了,我已经给三弟请了假,范老先生准了他几天的假,这几天就让他在家好生休息。”
元霜见堂弟言辞有些躲闪,心道莫非还有什么隐情?她又看了一眼柏行简,柏行简立于元松身后一语不发。
后来元霜逮住了一个机会叫住了柏行简。
“柏家哥哥,我有一事请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怎样?”
柏行简也猜到了元霜要和他说什么,他点头答应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后来去了西厢那边的小茶房说话。
柏行简先进了屋,他自己倒了两杯茶水,等到元霜进来后又主动给元霜挪了位置请元霜落座。
元霜道谢之后便坐下了,她握着茶杯喝了口茶,那柏行简先与元霜闲谈起来:“妹妹最近在家都做些什么?”
“也没什么可忙的,混日子呗。不像柏家哥哥以学业为重。”
“前两年妹妹们不也跟着请来的郑大娘子读书,只是你们女孩子家家书读得少,又用不着为举业烦恼。”
“再有几个月柏家哥哥就要参加秋闱了,这一次您一定会金榜题名,得偿所愿的。”
“但愿都如妹妹所说这般顺利就好了。”柏行简看元霜的目光充满了温柔。
元霜倒没有留意这些,她心里担忧的是受伤的弟弟,因此也迫不及待地询问:“棠儿怎么就和梁家那小子起了争执?”
“半大的孩子闹别扭不是很正常么,妹妹倒不必在意。”
“不在意?你应该知道棠儿的脑袋上流了许多血,我娘简直是抓狂了,要不是我劝着,只怕早就去梁家找麻烦了。刚才二弟说得吞吞吐吐的,柏家哥哥,这里也没有旁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能告诉我吗?您不必有什么顾忌,只管和我说实情就行,我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