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青都快笑抽了,不愧是《白蛇传》的创意者,那个低调的秀才真是个妙人。
关于几人的关系,按照孙秀才的说法就是“男闺蜜”、“雌兄弟”、“损友”,一辈子友情之上,亲情不满的那种。可以拜把子,不可以拜堂…这个说法让小青感到非常的稀奇,她可以感受到对方对自己姐妹俩是真心的关心,但是没有什么觊觎之心,真的是那种朋友非恋人,这种关系实在是让小青感到奇怪和好奇,不过想想多一个好友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某六欲心魔:大兄弟你厉害,为了不开车,你什么都干的出来…)
最初听说舔狗这个名词的时候,小青还不信,如今,看着对方的眼神,她彻底信了。
但是好气呀,这条是姐姐的舔狗,不是自己的。
可谁叫自己在《白蛇传》中演的是反派呢?还要给白娘子挖心,要不是一直着面纱没人把两人联想在一起,自己恐怕就会跟许三多一个待遇。
呸,谁要跟他一个待遇!身上骨头断了好几根都不老实,活该。
这时候,小青突然想到另一句骚话:心里麻麦皮,脸上笑嘻嘻—感情乎说的是自己呀!
那就怎么办来着?没病?没病走两步,看我不把你忽悠瘸了—
“难,先生回去该吃吃,该睡睡,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不要放弃,多保重身体,保持积极乐观向上的心态…”
听到美女这么说,对面那个儒雅的男子表情越来越微妙,一开始这话很正常,听上去只是嘱咐某人,可越听气氛越不对劲,怎么越来越像是宣布某人绝症…
看着对面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青心里头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恶作剧成功的喜悦,谁都说不出她的话有问题,这些话只是医生对病人的一种祝福,但凑到一块儿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不过最后小青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给对方下一个推论:“…反正没有比先生更健康的人了,您大可放心。”
但这最后一句话的歧义太多了,小青原本只想着安慰对方,结果被对方解读成了绝症判决书。
好在这个时候白娘子出现了,成功的给二者解围:“不好意思,我妹妹可能学艺不精,不如让我看一下吧。”
对面的男子面露喜色。
小青气嘟嘟的走了,说是要去看看药房里头的药准备的怎么样了,实际上换成骚话说就是“受不了恋爱的酸腐味”、“狗粮吃饱”…
这才多久,姐姐就准备给自己找个姐夫了?有姐夫就不要妹妹了吗?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别以为老娘没看出来你已经有女人了,有女人还来勾搭我姐姐,真是的…
咦?又是清脆的木鱼声?难道光头大师找我有事?
(某个六欲心魔:劳资已经躺平,有事请烧纸…白娘子,你的烂桃花太多了,那大兄弟好不容易废掉了许三多,你这又是看上谁了?只要跟你沾边的世界天道意志都是绝情绝爱的,谈场恋爱的代价可比打上天庭还要恶劣…你要小心啊!)
~~~~时间飞逝~~~~
狗血的剧情没有发生,二女和大师轮流坐诊,协和医馆的名号终于打了出去。
除了那个偶尔过来打卡的华贵青年,好的,对方还算是守规矩的人,没有什么逾越之举,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这个人的能量一定非常的大,白娘子偶尔公演一场《白蛇传》,这位一定会捧场;有的时候在医馆坐诊,这位一定会过来帮忙,但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不像是恋人,还算很守规矩的人。
人心难免藏魔鬼,不是没有过来砸场子的,只是在医馆里坐诊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国手级人物,身上有真本事的那种,再加上华贵公子可能家世比较显赫,震慑住了许多宵小。有人曾经好奇的询问那些半途而废的闹事着,得到的结论非常一致—不要问,问就是良心发现了。
这无疑给协和医馆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由于各种阴差阳错的因素,现在狂人大戏台周边的商业街终于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终于在第一次分红的时候狂人戏剧社的所有人员激动得高呼了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赚钱,洪水来的时候他们甚至做好了连赔几年的准备,但事实就是这么无常,能想到之前囤下的这块荒地竟然是临安城内为数不多的一块高地?在修好道路以后,原本的运输不便也就成了笑话,自然因素已经不是限制这里发展的关键了。
对此,孙秀才有点担忧,这些股东背后的家里人会不会因为眼红使用下作的手段更改股份?也许一家两家不怕,要是人多了…尤其不要忘了,这里好歹也是一朝的核心地带,达官贵人什么的一抓一大把。
(实际上,早就有有试探的了,只是某位公子的脸是这个年代最强悍的通行证,那些人在搞不清楚背后力量之前暂时还不敢乱动)
算了,秋闱马上就要开始了,打铁还需自身硬,一个可有可无的秀才与独占鳌头的状元是两码事。
这是学堂里学习气氛最浓厚的一次,看到人生希望的学子们功课突飞猛进,他们惊喜地发现只要能掌握住股份,就算被家里净身出户又如何?甚至失去商人子弟这重身份,反而更有利于他们在科举这条路上前进。那个巧妙的股份制完全是钻了这个时代的漏洞,他们只是投资一笔钱,有关经营什么的完全跟自身没关系(至少是明面上没关系),他们的结社也只是一群单纯的剧本创作*爱好者自发组建的结社,从戏台到商业街不过是结社的私产,为了给自己创作的剧本找一个合适的舞台罢了。
除了少数几个立志终生奉献商业的同窗外,所有人终于决定不当混子,至少身上先挂个功名再说。
秋闱前的最后一次乡试,不到百人的学堂多出了好几个秀才,孙秀才给大家分享的考试笔记果然好使!(孙秀才:惭愧惭愧,当了这么久的文抄公,我这完全誊抄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所见所闻…)
这些人能通过考试,这无疑给了孙秀才非常大的鼓励—这都是贾府族学里头正常的课程,这几百年果然没有白内卷,这么算下来如果题目不过于困难的话他说不定可以拼一拼举人。
这边的学堂欢天喜地,就意味着那边的学堂唉声叹气。
享受了一个月折磨的许三多终于好利索了,现在走路终于不用拄着拐杖了,之前为了看病几乎掏干净了他的家底,而且这个病假差点让他丢了工作,听几个关系不错的同窗说之前的乡试上自家的学堂再次全军覆没,连个秀才都没考出来。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五年撒秀才就算是学堂祖上冒青烟了,但架不住的是—那个一直当做反面例子的野鸡学堂一次考出了一堆秀才。
什么时候秀才也可以用堆来计算了?
这些整天不务正业的家伙,也能通过乡试?花钱买的吧!考官都瞎眼了吗?
听说这些刚烤出来的秀才要参加今年的秋闱,这简直是对他们赤裸裸的打脸—一个单纯用来骗钱的野鸡学堂也能培养出人才?那他们这些金贵人家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听说上头的那位放出的话,有谁要是能考出举人,他就算是拉下老脸用尽一切资源也要帮他们争一个国子监的名额!不争馒头争口气,看着对面学堂老板那张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去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