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头痛病困扰多年,从未如此舒畅,真是多亏了您,请受老身一拜。”头花发白,穿着朴素的老妪,感动的要起身行礼。
秦修立刻扶助她,笑道:“不必行如此大礼,往后需注意饮食,莫要吃辛辣、生冷的食物。”
这已经是最后一位病人,至此,宝药斋大半天不能消化的病人,在这秦修这里全部得到救治。
“不论如何,都是小神医救助我等,还减轻了银钱负担,请受我一拜。”
人头攒动的大堂中,白衣书生恭敬行礼,周遭的人们亦是跟随,发自内心的对秦修感到尊敬。
“这书生竟有如此医术?”悠然端着茶杯,坐在老爷椅上的赵轻舟,腰背缓缓挺直,这才察觉杯中茶已经凉了。
他心中震撼无比,近两百位病人,这书生不过两个时辰就看完,而且从未出过差错,这等手段堪称妖孽。
赵轻舟自认出身医药世家,期间观察书生问诊、用药,颇有种大道至简的味道,其中颇多手法,他甚至都看不清原理。
幸亏没有把他赶走,否则我要后悔死,真是打眼了,差点错失这块璞玉……赵轻舟脸皮轻抖,直勾勾的盯着书生。
“先前所说能治我的病,多半也是真的!”赵轻舟激动的抖起腿来,啪的放下茶杯,笑眯眯哼起了小曲儿。
就在这时,邓成贤从人群中走来,深沉的望着秦修,躬身行礼道:“先生大才,成贤自愧弗如也。”
他那边最后几个病人,在见到青民坊的情景后,亦是纷纷投向这边,他本是京城神医,见状自有不服,便过来瞧瞧这庸医。
谁知在坊外观摩越久,邓成贤的骇然就越多,那书生药理之道、针灸之道……皆是全数胜过于他。
此刻在邓成贤看来,若是将医术比作星辰,他或许是最明亮的几颗之一,但这书生却是一片星河!
双发差距乃是云泥之别,邓成贤胸中的傲气自溃,剩下的只有满目敬畏,此刻出来见过书生,诚恳道。
“先前是我心高气傲,不明事理就骂了先生,还望您恕罪。”
秦修微微颔首,不做理会,而是看向大堂外,笑吟吟的道:“陈公子来青民坊,是想要看病?”
陈鲸提着碎星花,脸庞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尤其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转身就走。
秦修眼见他不愿说话,也不做理会,转身就要踏入青民坊。
“姓秦的,你的碎星花!”陈鲸冷眼望着秦修,猛然扔出碎星花,寒声道:“东西给你了,莫要在此捣乱,坏我宝药斋生意。”
秦修接过碎星花,正色道:“小生治病救人,何来捣乱之说,只许你宝药斋治病救人?”
此言一出,病人们也是纷纷开口,神情愤怒的指着陈鲸。
“你们宝药斋药价、诊费如此高,还不允许小神医治病救人?”
“这还有天理,这还有王法吗?”
“滚出去,这里可不欢迎你这种构陷秦神医的小人。”
……
陈鲸眼见引起众怒,神色连连变换,只能紧紧握起拳头,灰溜溜的出了青民坊。
刚踏出青民坊的大门,却听身后传来秦修的话,“往后小生若是有空,便会在青民坊坐堂。”
坊中顿时响起欢呼声,有神医坐镇青民坊,乃是造福江城的好事。
陈鲸面色更加阴沉,几乎要吐出血来,此刻真是悔不当初。
随着日上中天,秦修结束了坐堂,抬头看向旁边的赵轻舟,眼底有了些许笑意。
赵轻舟挥手换来小厮,取了柜中的火烈石,双手奉上道:“这是您的报酬,不知小神医可有兴趣与我合作?”
秦修挥袖取了火烈石,问道:“小生目前还在读书,课程繁琐,闲暇时候会过来坐堂,你也别抱太多希望。”
“既然如此,您就是我青民坊的镇店之宝了。”赵轻舟开了个玩笑,颇为期待的搓了搓手,踌躇道:“您看我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