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没得选了,转身就跑。
军帽男沉重的脚步响起来:“敢跑?在我面前跑?你能跑——你让开,小水,我有话问他!我看他不像是个好人!”
王忆最后就是听到这么一句话。
这话把他气的不行。
我不是好人?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全世界没有好人知道不?
此地不宜久留了,他想去找温斌和大胆离开,结果小心翼翼的跑了一圈没找到两人。
他只好先行从后门出去。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这俩人才鬼鬼祟祟从后门钻出来。
他们看到王忆大吃一惊:“王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难怪我们找不到你!还是斌子有脑子,说咱要碰不上头你会在这里等我们……”
王忆问道:“你俩没被人抓啊?”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啊。”
“没有就没有,你俩弯着腰干嘛?站起来说话,我一不是领导二不是首长。”
“呵呵,没,那个我肚子疼。”
“我我也肚子疼。不是,王老师你被人抓了?”
王忆说道:“没有,我提前出来打电话,找了个单位给我同学打电话来着。”
三个人在门口聊了几句。
不多会门开了,又有人弯着腰出来了。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讪笑着离开。
温斌领着两人回家,此时夜色已深,大胆的三姨看见他们回来便把温在锅里的饭端出来。
吃了饭温斌忽然问两人:“那个,你们要不要卫生纸呀?”
大胆说道:“要,你能给我几卷?现在家里上茅房都用报纸,老二和老三被磨的腚疼。”
温斌无语,直接走人。
王忆这一觉睡得挺好,早上起了个大早,他和大胆准备出门。
大胆去跟温斌告别,温斌没开门而是拉开窗帘露出两个黑眼圈:“你俩先走吧,我不送了,我继续睡了啊。”
因为有徐经理的关系在,供销公司已经把柴油准备好了。
王忆去了送上批条,便有人将一桶桶封装的柴油推出来,他们协力抬上船回天涯岛。
到了岛上的码头,大胆一声令下有人来将柴油桶扛了上去。
王向红闻声而来,然后找到王忆低声问:“电话?”
“没问题。”王忆满口答应,“我同学昨天晚上连夜给咱发货了,最多三天就能送到。”
王向红吃惊:“这么快?”
王忆说道:“他发的火车运输,昨晚正好有一趟南下的火车,于是他动用关系把机器送了上去。”
“火车给送货到沪都,到时候我过去一趟,找个汽车运到翁洲的港口,咱村里安排几个人接应一下。”
王向红激动的握住他小臂说道:“好、好呀!你给咱队里立大功了,要是在部队我一定给你请功!”
“在队里的话,也给你记一功,咱队里没啥好东西就给你记三个月的工分吧,按照最高劳力标准给你记!”
他想了想,又说:“你同学的关系可是起大用了,这样,你琢磨一下咱库里有没有能给你同学用上的东西?咱库里干货不少,他要是爱吃海货,咱给他邮寄一包裹!”
听到‘邮寄’俩字,王忆心里一动:“干货先不用,我同学喜欢集邮,支书您跟咱乡里还有县里的邮递员都认识吧?能不能托他们买点邮票?前年的猴票!”
“邮票?”王向红下意识重复一句,然后问道:“这不行吧?邮票不值钱。”
“千金难买人乐意。”王忆说。
王向红痛快的说道:“那行,猴票是吧?我给你找,一定找到!”
王忆乐滋滋。
好活。
一张猴票一万块,要是能找到一整版那可是上百万!
他回到学校,小崽们已经在等着他了。
王丑猫领着他们做游戏。
像模像样。
看到王忆出现,小崽们激动的起身:“王老师!噢噢,王老师回来了!”
“王老师!王老师!”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王忆大为欣慰。
短短几日,自己已经赢得了这些孩子的敬爱。
“王老师回来了,能吃糖喽!”
“王老师快发糖吧,二猫说我们听话你回来就发糖!”
“我我我要吃十块!”
王忆又翻白眼。